客官,小店只剩一间房了

@束姑娘 的曦澄专用号。

曦澄| 宗主复何求 (上)

*是个老梗 。
*微量忘羡,追仪凌好兄弟一起走。
*这篇一定会完结的。

云梦与姑苏两地之间,有一座三层高的大酒家,名字就叫"大酒楼",高檐厚瓦,红木雕龙,比一般的富商之家要气派许多。

该店是方圆千里内第一的情报站,任何消息可以通过这里传到它要去的地方,使命必达。约战,求贤,寻亲,打探,问媒,八卦,吹黑,无一不善。

明面上是文人墨客会友,仙子佳人问缘,稚子孩童听书的地方,暗地里那就是啥都干,歌功颂德,卖惨洗白,泼人脏水,贩卖隐私,给钱就干。

这天,就有情报贩子打着小道消息不听血亏的旗号胡言乱语,博人眼球。

窄额尖嘴的布衣男子在一楼的某处口沫横飞,听他说事的人紧密地围了几层。

总所周知,云梦江宗主求姻缘已经求了数月,其条件苛刻出了名,至今没有姑娘能入他法眼。

江宗主心中能共度一生的女子,那必定是......下略五十字。相信无论是云梦的媒婆还是在座的各位看官都会背了。来相亲的女子听到江宗主大名都连连摇头。

今天我要说的消息,是关于另一位宗主,姑苏的蓝宗主。他也要相亲了!

听众一片躁动。

谁不知道泽芜君兼爱无私,无欲无求,和出家人没两样,怎么会突然想成家了?

无欲无求?人群中的男子不屑地摇头,人生在世,哪有人能无欲无求,求仙问道不是一种"求"吗?

也是啊。群众三三两两地附和。

修仙界首屈一指的美貌,顶流的声望,顶流的好脾气,不食人间烟火的蓝曦臣也想要娶媳妇。

众家姑娘可得抢破头了,谁不想在蓝曦臣面前表现表现,万一蓝曦臣被妖怪害瞎了眼就看上自己了呢。

这消息能作实?

珍珠那么真!我媳妇的闺蜜的侄子的同窗的大伯的邻居在茶馆打杂时亲耳听见,蓝启仁老先生问王媒婆有没有合适他侄儿的女子!

那一定是真的了,是真的!围观听众叽叽喳喳地附和道。蓝启仁一共就俩亲侄,含光君被夷陵老祖骗走,等于一只脚踏入了邪道,剩下一个泽芜君,难怪老先生会着急!

 

 

 

两日前,蓝老先生与某钱姓故友小聚。席间除了叙旧,钱先生还有一事相求。

他说,家族中有位未出阁的女修,年轻貌美,对蓝家非常仰慕,可惜早年家族事务繁忙,错过了蓝家求学的大好机会,如今懊悔不已。

"钱家姑娘可是想求学?钱兄大可放心,问道不分先后,更不在年纪,只要有心修炼,蓝家断无拒绝之理。"

"不是,不是求学,是......求亲。"

"咳咳,"蓝启仁一口茶呛在喉咙。虽然蓝老也自觉蓝家出品,个个精品,来敲蓝家门的媒人向来不少,但籍朋友之名请到他头上的,还是头一遭。

想来曦臣岁数不小,一直不见有缘人出现,他也没有多担待,这个叔父当的,大概不称职吧。

"请问钱兄,这位钱姑娘意属蓝家何人?"你看我家曦臣如何。

"那我直说了罢,孙女莺莺对蓝愿小公子甚是满意。那日在集市,蓝公子捡起了莺莺的手帕,让莺莺一见倾心......"

之后钱老兄口若悬河地说着什么天赐良缘,蓝启仁已经听不见了。

思,思追?不是,孙孙孙女?蓝启仁一时急火攻心,脑门都快冒烟了。

作孽啊,故友的孙女都来抢蓝家小双壁了,他却连侄媳妇的影都没看见——魏婴不算!

钱老看蓝启仁脸色几变,犹豫道,"莫非蓝小公子已有婚约在身?"

"非也,"蓝启仁压下心事,"只不过年轻人的婚事,我们当长辈的也不好擅做主张。"

"那是自然。只是想请蓝兄行个方便,让他们见上一见,不然我孙女天天闹我唉。"

后来蓝启仁还是让钱家把钱姑娘送到了蓝家听学,姻缘成不成两说,这事就算完了。

  

可蓝启仁却落下了心病。自蓝曦臣闭关,外界对蓝曦臣的揣测和非议就没停过。

现在他出关了,几次出游、夜猎,好容易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惟姻缘之事八字没有一撇。

一同出游的除了江宗主还是江宗主。倒不是怕蓝曦臣像蓝忘机那样断了袖子,毕竟江宗主也急着找媳妇来着,只是尚未找到。可这算什么,孤独青年组合?

蓝启仁一杯苦茶下肚,人间多苦啊。

  

路过的王媒婆会和蓝启仁搭上话纯属职业病作祟。她协办过蓝家的喜事,和蓝启仁对过几次话,对蓝家弟子的婚嫁状况了如指掌。问仙长因何烦恼。

蓝启仁正是苦闷,内心几经挣扎,终于说出蓝曦臣的名字。

王婆一听,大生意来了!要说给蓝先生找个老伴可能费点功夫,要给蓝宗主找媳妇这还不容易吗,她只要坐在大酒楼高呼一声,隔天姑娘们排队能排到隔壁村。

她先夸了自己撮合良配无数,再说她名册上的闺秀貌比天仙,势必要拿下蓝曦臣相亲这桩生意,最好连带结婚生子一条龙。

任她使出浑身解数,蓝启仁有所动摇,但没有应下,只说考虑考虑。王婆不再纠缠,只请蓝先生有需要时务必第一个通知她,不要宣扬。

然而,三日后,蓝曦臣相亲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修仙界。蓝启仁气得吹胡子瞪眼。

蓝曦臣无意嫁娶,又不愿见叔父气恼,衡量再三,还是同意了相亲。

  

云游在外的含光君和夷陵老祖得此消息,迅速回家看热闹,哦不,是关心兄长。

于是便看到蓝曦臣凭栏远望,忧心忡忡,欲说还休的小儿女姿态。

打过招呼后,魏无羡首先发挥了暖场技能。

"蓝大哥,说实话,我和蓝湛都觉得,如果你能找到个伴,是大好事啊。"

"可我现在确实没有成家立室之意,何必耽误人家。"注定让人失望。

"说不定相着相着就喜欢了呢,缘分难料嘛。"魏无羡。

"兄长有其他顾虑?"蓝湛。

"不错。"蓝曦臣叹气,目光在至亲的弟弟弟妹之间徘徊,"我怕江宗主因此,对我心生嫌隙。"

?!

此话一出,魏婴蓝湛皆是大惊。蓝忘机白璧无瑕的脸渐渐变成碧玉。

"江澄?这和他......"什么关系来着?

"兄长难道,心...心..."悦那个谁。含光君的声音颤抖着。

蓝曦臣看他们惊讶到扭曲的样子忽然反应过来,辩解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两人心里嘀咕着。

"最近有些坊间传闻。"蓝曦臣摇头,"罢了,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

不是说不清楚,是说不出口。民间把他相亲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有人拿他和江澄谁先成婚作赌,有人说三毒圣手相亲上了女修黑名单,而想和泽芜君相亲的女修连起来可以绕云深不知处两个圈。

这让他怎么说啊。

   

他是珍惜江澄的,自出关后,他和江澄几经患难,已然过命之交。

蓝曦臣不是大彻大悟之人,三尊破碎,历历在目。无论是蓝湛寡淡笨拙的安慰话语,还是叔父分条缕析的循循善诱,都未能让他释然。

正巧又于夜猎时遇见了江澄。紫色电光划破夜空,那人装束利落,看向他的神情冷傲又不屑。可能还有句尖酸的嘲讽,这不重要。他想,这个人怎会如此坚强,和观音庙那个情绪激动,泪流满面的江澄判若两人。

有一瞬间,他以为他记错了,那个泪流不止,荆棘缠身的人一直都是他才对。

除邪祟后听到江澄的安慰也是他意料之外。准确地说,是同情或者怜悯。

江澄说,节哀顺变。

既成定局之事,纠结何用。

一宗之主的职责不会变,要做的事不会变,蓝宗主好自为之。

江澄在人前的态度过于决绝,比刀锋尖刻。只是些寻常话,蓝曦臣却觉得江澄是懂他的。

应该懂的吧,江澄见证了魏无羡的死亡,蓝曦臣手刃了金光瑶。

蓝曦臣自知没有识人之明,揣着蓝家的规训十几年,尚看不透金光瑶,更妄论了解江澄。江澄为人乖戾,处事狠毒,远够不着蓝家的道德高标。善恶不同道,也就无需认识。

可金光瑶凶相毕露的那个晚上,善恶在一瞬间模糊,似暴雨打坏的烂泥地,污浊不堪。

而暴雨洪水中,有一孤树叫江晚吟,残损的外观,扎实的躯干,顽强地生着根。

在下雨之前,他是瞧不上这棵在荒地上野蛮生长的顽木的,现在却伸手去抓。他知道,他卑劣而狡猾,近乎厚颜无耻。

但他必须抓住。这个人可以解他的惑。

   

江宗主,蓝某有一事相求。

太武山北面有妖孽,我欲除之,五日后的六月初八,可否请江宗主助我,一同上山。

蓝曦臣的姿态放得极低,躬身作了一揖。又补充道,若是不得空,初九亦可。

其实哪天都行,但他挑了个好日子。

太武山妖孽存在多时,蓝家派去的几波弟子皆无功而返。蓝曦臣邀请江澄是私心,也是公事所需。

江澄对此孽障的厉害略有耳闻,若除之,大功一件,两家的名望都会提升。江澄孤疑地打量着蓝曦臣,没品出当中有什么阴谋诡计,便答应了。
  

     
两个人很快熟络了。那次的夜猎险象环生,两人返程时俱是血染满袍。江澄连御剑的力气都没了,被蓝曦臣护送回江家。蓝曦臣一袭白衣被染成暗红色,看上去更为骇人。

蓝曦臣连连来信询问江澄伤势,对江澄受伤一事深表歉意。休养生息了一个月,蓝曦臣才又重新邀请江澄夜猎。

往后的联手夜猎一次比一次容易,通常应由门生处理的,不会劳动宗主。江澄都觉得这蓝曦臣是不是太闲了,揶揄道,想不到泽芜君原是小孩子心性,猎个小怪物都要人陪同。

还是说想学含光君拾个逢乱必出的美名?这一句他没有说出口。

蓝曦臣说,抱歉,涣能与江宗主同行,太高兴,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话要是由别人来说,总显得奉承做作,却被蓝曦臣说得情真意切,君子坦荡荡,让江澄颇为受用。

此时的蓝曦臣在江澄眼里,又像馨香柔美的小姑娘——看身量是大姑娘,怯生生地说着,奴家让公子困扰了?

江澄有些飘了,温柔乡是英雄冢。他想,只要这个人开口说话,全天下没有可以拒绝他的人吧。

甚至怀疑起当初的三尊结义,聂明玦和金光瑶是不是被蓝涣的美色蛊惑来的。

话已说出,蓝曦臣也不再掩饰,直言希望和江宗主结为至交好友。

他们既然有了事实上的同伴情谊,心照不宣便是,用得着正儿八经地询问么,酸。就像刚上学堂的小娃娃拉着邻座的袖子,你可以和我一起玩吗?

可江澄吃这一套,心脏轻轻揪了一下,好比突然听了到美丽仙子的剖白,想推说我们不熟要慢慢认识都于心不忍。

好。

后来,除了夜猎,他们也会结伴同游。蓝曦臣的心病不知怎么地就好了。感叹江澄是他的良药,他快产生药物依赖了。

魏婴一针见血地评论到,果然结束一段恋情最好的方法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电气扑面袭来,夷陵老祖左闪右躲,勉强避过了三毒圣手的紫电打击,又被含光君用非常不同意的目光瞪着,赶紧纠正口误,我想说的是兄弟情谊来着。

   

泽芜君辛辛苦苦求了一份兄弟情,却有人告诉他,他要相亲了。

按理说,这两件事互不相干,如果他不是蓝宗主,江澄不是江宗主。江澄会在他成婚的时候送上一份大礼,情谊多重礼就有多重。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外人会借他相亲的事对江澄冷嘲热讽。说两家宗主拿亲事较劲,何其荒唐。

听听听,都传成什么样了。

     

——我就奇怪这段时间蓝宗主和江宗主怎么走得那么近,原来是请教相亲经验。

——经验?请教江宗主怎么把仙子气跑么?

——我看不对,蓝宗主这是在报复江宗主,要下了江宗主的面子。

——啊?他俩什么时候有仇了?

——暂未想到。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蓝宗主其实爱慕江宗主,但江宗主心中只有美貌的仙子,蓝宗主因爱生恨,开始相亲,让仙子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江宗主就无可奈何了!

——妙哉!笔墨纸砚给你,你来写。

   

在暗处听到这些讨论的两个人,之后发生了激烈的争论。但这两个人不是蓝涣和江澄,而是夷陵老祖和含光君,有点儿年轻时剑拔弩张的架势。

魏婴和蓝湛分坐在桌子的两侧,光看画面还是和谐美满的。

"大哥心悦江澄。"这是陈述句。

"他不会。"是蓝忘机笃定的声音。

"你怎知,若他偏偏喜欢呢?"是魏无羡俏皮的声音。

"他们的秉性、作风大相径庭。"

"你我二人的个性全无相似,不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蓝忘机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他们相识十几载,不曾交好。"

"哦~照你这么说,"魏无羡眼珠一转,"如今他二人一反常态,过从甚密,更加可疑!"

蓝忘机从牙关挤出一句,"江晚吟喜欢的是修为不高的美貌女子。"

"你还偷偷调查过?!"而且除此之外的条件蓝大哥样样符合。魏无羡笑得不住地颤抖,蓝湛太有趣了。

"魏婴!"蓝忘机气恼,涨红了脸。

"蓝湛!"魏无羡清脆地喊到。不就是叫名字,谁怕你嘛。

魏无羡翻身到桌上,一只脚踩上板凳,另一只脚蹭了蹭蓝忘机的腿。

"蓝二哥哥,我们赌一把,如何?"

"云深不知处......"

"禁赌。我知道,就一回,算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好不好呀。"

"......下不为例。"

赌什么,当然是蓝涣和江澄的归宿。

民间的百姓都是外行,赌他们谁先成婚?魏无羡有自信,压个平手就能通杀。

魏无羡和蓝忘机作赌,赌曦澄一生一世一双人。

蓝忘机赌各自安好,两家婚配不相干。

谈及赌注,老祖大发慈悲,咬着蓝二的耳朵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输了则悉随尊便。毕竟即将失去敬爱的兄长的含光君,已经特别惨了,羡羡心疼。

      

另一方面,江澄在大酒楼约见了蓝曦臣。

大酒楼二层是各式雅间,适合聚会请客,重要情报交接以及,谈判。

难得江澄主动约会蓝曦臣,蓝曦臣内心却只有忐忑。

"蓝涣,"现在他们的关系可以直呼其名了。

江澄抿了一口茶。蓝曦臣局促地等着江澄的质问,问他相亲就相亲,为何要牵扯江家,要他低调行事云云。

   

"我听说,你需要我传授经验?"

咳咳咳。蓝曦臣连咳三声。

他抬起袖子饮茶,以掩饰笑意,五官尽力维持一个不太夸张的表情,内在的情绪已是五彩纷呈。

江澄的问话不是夹枪带棒的攻击,而是诚意发问,又因此事过于微妙,表情很不自在。

蓝曦臣自然地卸下了防备,他好可爱啊。蓝曦臣怎么会忘记,江澄是多护短的一个人。江澄对外人冷酷无情,但对自己喜爱的东西,一定护得周全,滴水不漏。

如此看来,自己已经登堂入室,进了这个人的庇护所了?

江澄继续说道,"你尽管问,我看着答。明天你不是要在此和钟姑娘见面?"

大酒楼服务周到,供应的饭菜茶水丰富多样,价格有高低,丰俭由人。在这里会面,多数时候是展示主人的慷慨和对客人的尊重。而蓝曦臣,十有八九只是挨了媒婆的一刀子。

 

"晚吟,你没有生气。"

"我作何生气?"江澄轻哼一声,"流言蜚语,不值得我在意。"

所以还是有点生气,蓝曦臣如此判断。

"不瞒你说,我现在并无成家立室之意。只是旁人误传了叔父的意思。"蓝曦臣做出万不得已的样子。

江澄眯起眼睛,"泽芜君什么意思,不想成亲还来招惹待嫁的姑娘?"

这是怒了。江宗主好不怜香惜玉。蓝曦臣就不懂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女子看对眼。

"我也知此事多有不妥,还得寻个法子,让众家知难而退罢。"

显然蓝曦臣的回答并不能让江澄满意。别以为自己是个美人就能伤害其他美人了!

   

"你打算怎么做?"

"涣不才,还想听听江宗主高见。"

"简单,说你已心有所属,以绝后患。"

"......不行。"今日才见过江澄,照民间的风向,传闻定会说他意属江宗主。

"带媒婆看看你家训诫石,通过全部家规测试的女子才有荣幸见蓝宗主!"

"不可。"严重损害蓝家颜面,叔父恐怕要与他不死不休。

"使人放消息,说你夜猎受伤,落了暗疾。"

"什么暗疾?"

"不能人道。"

"......过。"伤敌八百,自损八千。

"啧,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你还是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晚吟......"

别喊了,江澄最受不了蓝曦臣用这种软乎乎的语气喊他。再怎么说他也不能替那些仙子把泽芜君娶了啊。

"怎的,我这不是在给你想办法吗!"

"我很抱歉,让你劳心了,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噢,老天,干嘛要给他交待,您哪位。江澄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应了有些古怪,不应又显失礼。

"你还是先应付了明日的事罢。"

   

两人不再讨论此事,开始闲扯仙门日常。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共两人,像小偷。

"大小姐你走快点,晚了没好戏看。"

"蓝景仪你有病,叫我从兰陵赶过来听八卦,我不累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思追第一次约会仙子是什么样子的吗?"

"关我屁事!"金凌嘴上反驳,脚下的动作却没停下。

一般情况下,大酒楼的包间隔音极好,配有阻断传声的符咒,客人可以按需启动。而江澄和蓝涣修为高,则耳力强,没有术法阻拦时能轻易监听到周围的情况。

更别提金凌这个词以及金凌本人发出的一切声音在江澄耳中会都自动放大二十倍。

 

蓝思追似乎就在隔壁的房间,江澄示意蓝曦臣噤声,画了一个扩音符贴墙角,可以收到隔壁房内外的声音。

云深不知处禁止......

算了,蓝曦臣还不至于这么不识趣。此时提家规,江澄会毫不犹豫地说,好的慢走不送。

   

"蓝思追,这段日子的相处,你可明白,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上来便是钱莺莺直接坦率的告白。扒着门缝的蓝景仪发出哇的一声惊叹,旁边的金凌则小脸一红。

"对不起,钱姑娘,在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蓝思追拒绝得干脆。

"为什么?这段时间我为了你,牺牲多少,你就一点不感动?"

天天清汤寡水,抄家规,都没拦住你,确实牺牲不小了。蓝景仪默默吐槽。

"我今天带你来这,就想告诉你,我们钱家虽然不及蓝家有名望,但也不缺钱,吃好穿好,你与我在一起,铁定比在蓝家强。"

钱姑娘来势汹汹,不仅没被蓝家的规矩难倒,反而生出了把蓝思追带回自己家的念头。

江澄戏谑地对蓝曦臣一挑眉,仿佛在说,蓝思追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蓝家的后生里,蓝思追的性格最像蓝曦臣,温良恭俭让。且看他如何应对,也给蓝曦臣参考参考。

两大宗主在酒楼听后辈约会的墙角,蓝曦臣甚觉羞耻,却只能耐着性子听完。

"承蒙姑娘厚爱,蓝愿习惯了蓝家的饭菜,不觉委屈。对姑娘也非爱慕之情,只有同窗之谊。"

"你是不喜欢我?你喜欢什么样的?"这几乎是拒绝表白时必须回答的问题了。

蓝思追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不怕姑娘笑话。我喜欢豪爽的,凶一点的,夜猎时一剑砍倒三个走尸的强势女子。"

偷听的几个人都被吓得不轻。

蓝曦臣: 原来你是这样的思追。

蓝景仪: 睁眼说瞎话啊这是。

金凌: 这钱姑娘还不够强势?什么才叫强势。

江澄: 别是指金凌吧,他俩走得近,敢对金凌动手,我定叫他高位截肢。

  。

蓝思追无视钱莺莺的惊讶继续说,"你太好了,那么的温柔体贴,贤淑端方,只是蓝愿喜好特别,配不上姑娘,你值得更好的男子。"

听到贤淑端方几个字,钱姑娘的坐姿立刻正了正,双手作西子捧心状。

唉,这下没办法了,人家是个温柔体贴的柔弱女子啊,变不得彪悍的模样,怪就怪男神品味差吧。

蓝曦臣若有所思。好一招以退为进,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也可保全姑娘的颜面。

  

蓝思追顺利送走了钱姑娘,出门便看见蓝景仪和金凌。

"你们怎么在这。"

"哎呀呀思追,想不到你喜欢的是凶巴巴的小姑娘。"蓝景仪打趣道。

"简直不敢相信说话的是你。"金凌。

"你们别闹我了,我刚才特别紧张,是魏前辈教我这么说的。"

三个人边说着话走远了。

蓝思追最后这句话挽救了他的双腿,江澄暗骂魏无羡教坏小孩子。

蓝曦臣和江澄就此别过,心情比初时好了太多。时间尚早,得回蓝家抄家规,还要叫上景仪一起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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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

蓝曦臣: 我喜欢凶一点的,能一剑砍倒三个走尸那种。

姑娘:,啊!您说的是江宗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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